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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章 三十只桃花精 沒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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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喻淮快要喜極而泣的樣子, 時渺深覺自己的心思沒有白費。早在發現喻淮偷偷拿走她書架上那些全場九塊的小說那天,她就打定主意要投其所好,搜羅更多的同款打包送給他做生日禮物。

起初還忐忑喻淮會不會不喜歡, 現在一看是她想多了。時渺扭捏地用鞋底摩擦地板,戳了戳喻淮的手,水汪汪的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他。

被這樣的眼神瞧著, 喻淮臉上一熱,心想小精怪不會又要跟他求親親吧?上次在酒店沒親到, 若是她那麽執著地非要再提,自己就勉為其難答應一次吧?

喻淮松了松自己系得板正的領帶, 做好準備就等時渺開口了。而時渺欲語還休,紅撲撲的小臉上爬上了一抹嬌羞, 大眼睛眨巴眨巴道:“那個,我可以跟你借點錢嗎?為了買那麽大塊金子, 我最近囊中有點羞澀。”

“……”等了半天等來一句借錢,喻淮只覺得一桶水潑在他頭頂, 整個人瞬間冷靜了:“不是給過你一張卡?直接用就行。”

“不行的,”時渺搖頭,小模樣還挺認真:“我不是吃軟飯的人。有借有還, 才是正道。”

“……借多少?”喻淮都要被她一本正經的樣子逗樂了,翻出自己的皮夾子拿在手上順口問。

時渺伸出兩根手指比了比。喻淮想以小精怪花錢如流水、並且永遠讓人猜不到她會買些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回來這種作風, 借二十萬以下都不太可能,於是問她:“二百萬?”

瞪圓了眼睛,時渺搖頭, 兩根手指晃了晃。喻淮蹙眉,又問:“兩千萬?”

得到的回答還是否定的。不會要借兩個億吧?喻淮有點驚了。倒不是他舍不得或者拿不出這筆錢,他就是想不明白時渺要這麽多流動資金做什麽。難道繼打造黃金書後, 她還要造個黃金屋?

“其實,我只想借二百塊錢出去吃個飯。”時渺再次晃了晃兩根手指,老老實實說道。

“就二百?”喻淮的語氣非常不屑,金額太小他都不想特意為此打開自己的皮夾子。但在時渺懇切的目光中,他還是翻了翻。

尷尬的是裏面各種卡倒是一堆,現金一毛錢都沒有,只有三五個游戲幣零零散散地夾在裏面,那還是時渺玩游戲機剩下的。

不信邪地看了下自己的微信,發現賬戶餘額只有六毛六,是他哥發過來的紅包,賤兮兮地祝他生日快樂。

喻淮在一邊搗鼓,時渺就乖巧地站在一邊等他,良久遲疑地發問:“你是不是借不出二百塊現金啊?”

“!!”他堂堂一個霸總,怎麽可能會連二百塊錢都沒有!他出去消費都是直接刷卡的好嘛!

看喻淮臉色不好了,時渺趕緊補充道:“唔,我不是說你沒錢,我的意思是現在的年輕人都用手機支付了,挺方便快捷的,所以沒現金在身上很正常啦。我可以接受微信轉賬的。”

關鍵是他的微信也沒錢。喻淮當然不好意思說出口,木著臉給秦嶼發了個消息,讓他給自己轉二百塊錢。秦嶼秒回,發了個二百的紅包過來,還調侃他是不是要破產了,淪落到二百塊錢都要找人借的地步。

喻淮懶得跟他扯皮,收了紅包又把錢轉給了巴巴等著的時渺,松了口氣般,好奇地問她就二百塊錢能去哪兒吃飯。畢竟他在外面都是去的五星級餐廳,一頓飯少說都是上千。

“能吃的可多了。”時渺一邊收錢一邊小聲道:“像是火鍋、串串、家常菜都不貴的,周醫生吃得少,我們兩個人二百塊錢應該夠了。本來周醫生說請我吃飯的,但我也不好意思每次都讓別人請客。”

“你說跟誰去吃飯?”喻淮本來是坐在床邊的,聞言蹭的站了起來,問道:“周翊?”

“昂。”時渺不曉得為何每回提到周醫生,喻淮的反應都這樣大,因而神色迷茫,小聲地喃喃:“凝凝最近不是事業紅火麽,我們去慶祝一下。”

周凝主演的《刀鋒》在國外上映仍舊是好評如潮,收獲了一批死忠粉,近來還被提名了奧斯卡。不管最終能不能獲獎,能夠被提名已經是影視界對這部電影的一種肯定了。

況且因在《刀鋒》中的出色表演,周凝還收到了一位國外名導的邀約,邀請她出演自己電影中的一個角色。從戲份來說不是女主角,但由於人設出彩,若演得好了在她的演藝事業中絕對是濃墨重彩的一筆。

看過劇本後,周凝沒怎麽猶豫就答應了下來。她不是沖著好萊塢的名氣,而是這個人物的確吸引她。沒有意外的話,拍攝完《精怪風月》,周凝就要收拾著東西在國外待一段時間了。

作為周凝的哥哥,周翊自然是為妹妹越來越好的發展感到高興。當年全家人都反對周凝義無反顧進入娛樂圈,只有周翊是支持她的。看到妹妹沈澱這麽多年終於熬出了頭,他由衷為她歡喜,同時也很感激時渺。

不管怎麽樣,周凝是因為《刀鋒》才逐漸在圈子裏冒了頭。能夠有現在的發展,除了感謝原導給了她出演的機會,還應該感謝的是時渺這個寫出這本書的人。沒有精彩的原作與龐大的書粉基礎,影視化出來的這部電影也很難刷新國內票房歷史,進而走出國門。

為妹妹事業取得的起色,也為了感謝時渺為自己網站帶來那麽高的創收與流量,周翊覺得於情於理該請時渺吃頓飯,所以才想著約她出來。

當然最重要的還是《刀鋒2》連載章節斷在了一個緊要的地方,他追完最新章後抓耳撓腮的,想趁著吃飯的時機不動聲色地探聽一下後續劇情發展。

喻淮哪裏知道周翊費那麽大心思就是想聽劇透,他只知道姓周的狼子野心,老是找各種理由私下聯系時渺,讓人看了就很不爽。但瞧時渺收了錢高高興興離開的樣子,他心裏又憋著氣,隨手就把秦嶼拉黑了。

無故躺槍的秦嶼見自己發的微信消息被拒收,先是懵了一下,隨即委委屈屈地給他喻哥打電話,虛心求教自己又怎麽惹著他了。喻淮理直氣壯地說誰讓你給我發紅包了,我缺那二百塊錢嘛?

說完這句話吧唧把電話撂了。秦嶼還保持著手機貼耳的姿勢,聞言更委屈了。心想不是你自個兒讓我火速發二百塊錢過去的,現在倒是收了紅包就翻臉不認人了?

渣男!

秦嶼默默在那邊吐槽,壓根兒不曉得他喻哥心裏的苦。費了老大勁兒要到了二百塊錢,卻發現給別人做了嫁衣,是個男人都不能忍!喻淮他,忍了。

在時渺出門那天,喻淮換了身黑色的風衣、黑色的褲子,腦袋上扣了頂黑色的鴨舌帽,大墨鏡將俊臉遮了一半。做賊一般悄悄咪咪地跟在她後邊,嘴上不停地在碎碎念。

喻淮覺得自己這一身特別低調,因而放心大膽地跟著時渺進了火鍋店,選了背靠時渺他們的那桌坐下,從墨鏡遮掩的餘光中偷偷往斜後方瞄。

店員小姐姐一看店裏來了這麽個全副武裝的人物,本來以為是什麽明星之類的,怕被偷拍才打扮成這個樣子。可見這人行為舉止鬼鬼祟祟,還自以為隱蔽地打量四周,像是在勘察店裏的情形。小姐姐一下就警惕了起來,跟店老板說了聲。

於是在喻淮不知道的情況下,他已經被店裏列為了重要監控對象,被店員們全程關註著,只要一有什麽異常的舉動,馬上就能報警。

餘光瞄著正在翻看菜單的時渺與周翊,喻淮面上憤憤的,只是被墨鏡遮了看不太出來。他冷著一張臉,手指了指斜後方時渺那桌,跟接待的店員道:“要一份跟他們一模一樣的。”

店員懵了懵,在喻淮的視線移轉過來之前連忙應道:“好的,請稍等。”

鍋底是最先上來的,上面飄了一層辣椒與花椒,燒熱了後又嗆又刺鼻。喻淮是吃辣的,但他從來沒吃過這麽辣的,光是看著那一鍋的辣椒就覺得自己胃裏灼得慌。

他不知道,時渺他們點的是特辣。

一邊關註著斜後方那桌,在鍋燒開後一邊涮菜吃。一口下去又燙又辣,喻淮的嗓子差點冒煙,仰頭灌了一杯冰飲料。冰火兩重天這種滋味誰試誰知道,一口涮肉一口可樂,簡直不能更滿足了。

從來都是在五星級餐廳清雅包廂用餐的,喻淮一直覺得外賣、路邊的小吃攤不衛生,從來也不肯去嘗試。哪知頭一回吃火鍋就被這香辣味征服了,心思都放在了吃上,連時渺什麽時候站到了自己身旁都不知道。

聽著那一聲不確定的“喻淮”,他下意識擡起頭。而後想到了自己現在的處境,捏著嗓子道:“你認錯人了。”

“可是,你這帽子還是我送的呢,上面有你名字的縮寫。”時渺指著他腦袋上的鴨舌帽,肯定道:“我一針一針戳上去的哦。”

“……”喻淮心道大意了,難怪他覺得帽子上那兩個英文字母歪歪斜斜怪醜的,原來是小精怪自己縫上去的。

這一刻他不知道該說什麽好,從沒見過送人東西還在上面整個標記的。既然被識破了,喻淮索性不裝了,摘了墨鏡嚴肅道:“其實我體寒,醫生建議我吃點燥熱的出身汗,所以我才會在這裏。你信嗎?”

“昂,我信呀。”時渺很自然地點頭,臉上一點也沒有懷疑的神色。

倒是跟著她一起從洗手間回來的林舒聞言陷入了沈默。她看了眼一臉天真的時渺,又鄙夷地瞧了瞧騙小姑娘都不臉紅的喻淮,深深地懷疑起了人生。

她以前以為喻淮就是狗了點,起碼人還是正常的。現在看他一身黑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地坐在火鍋店,吃火鍋還戴著墨鏡,她就深覺這人可能多多少少有點那方面的大病。

就這樣還能找著女朋友,也就是欺負人家姑娘傻,腦子不靈光。林舒同情地覷著時渺,仗著身高優勢摸了摸她的小腦袋:“既然這麽巧大家遇到了,不若拼個桌?”

時渺沒意見,喻淮臭著一張臉。而角落裏的周翊抖著肩膀,死命地捂著自己的嘴,快要笑傻了。

**

剛回國時,林舒是不知道喻淮已經有了女朋友,兩人還同居了,還是後來因闌尾炎住院那陣子才聽父母說起這件事。否則她回國那天才不會往喻淮身邊湊呢,現在想想都覺得丟人。

好在懸崖勒馬為時未晚,喻淮沒有為她的美貌傾倒真是萬幸,否則她稀裏糊塗就成了插足別人戀情的壞女人了。林舒自感幸運時,看喻淮稍微順眼了那麽一丟丟。又狗又有病,也就只有潔身自好這一點勉強拿得出手了。

說來林舒與喻淮之間沒發生過什麽故事,事故倒是沒斷過。幼兒園那會兒他們是同班同學,再加之喻淮那時候白白嫩嫩、長得跟個糯米團子似的,班裏好多小女生都很喜歡他。

林舒是個顏控,見喻淮第一眼就吸溜著口水,搶著要跟他做同桌。喻淮年紀小,那張嘴是絲毫沒把門的。他嫌棄地瞥了下林舒,雙手插在褲兜,表情酷酷地道:“我不跟這麽大了還流口水的人坐一起,會弄臟我衣服的。”

當時愛面子的林舒就哭了,哭得哇哇的。喻淮一點沒有做錯事的自覺,還皺著小眉頭離得遠了些,臉上的嫌棄都要漫出來了。

之後為了慶祝元旦,老師組織班裏的小朋友排練一個節目出來,到時候在校園晚會上表演給家長們看。小朋友們一聽要表演節目,紛紛積極踴躍地舉手報名參加。而喻淮是個另類,他一點都不感興趣,就在一邊幹看著。

老師讓所有小朋友都參與進來,喻淮也只得不情不願地上前去認領角色。他們班準備排練白雪公主的故事,女生們都爭著要當白雪公主,最後林舒脫穎而出,成為了那個最幸運的人。

想當王子的人也不少,不過喻淮是得票最高的。然而他看了眼白雪公主,表示自己不想當王子。老師有些為難,但還是想尊重他的意願,問他想演什麽角色。

除了王子,最受歡迎的就是小矮人了。喻淮也不想演小矮人,他擔心演了以後自己就長不高了,於是挑了誰都不想演的女巫,那個把毒蘋果給白雪公主吃下的惡毒皇後。

林舒大受打擊,問他為什麽不願意做王子。做王子多好啊,還能跟公主幸福快樂地生活在一起。喻淮那時候正在搓橡皮泥,頭也沒擡語氣淡淡道:“我可以是王子,但是我的公主不是你。”

向來在班裏最受小男生喜歡的,聽了這話林舒那顆脆弱的玻璃心登時就受不住了,把這事暗暗記在了自己心裏,當作是自己縱橫半生留下的恥辱,一記就是這麽多年。

在國外林舒交往過幾任男朋友,在男生間的好人緣也沒能令她把以前的事兒忘懷。所以她一回國就忙著找喻淮,準備一雪前恥。

所謂一雪前恥的打算就是先把喻淮追到手,待這狗東西對自己情根深種、離了她便會要死要活的時候,她就一腳把人踹了,再叉著腰仰天大笑三聲,狠狠地踩著他的臉皮奚落。

計劃是豐滿的,現實是骨幹的,喻淮這廝比以前更狗了。第一面沒認出老同學也就罷了,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在他面前摔倒,盡管她是假裝的,這丫的連手都不伸一下,還飛快往後躲閃。若不是她動作靈敏,怕是連片衣角都抓不到。

但她也為此付出了代價,莫名其妙就得了急性闌尾炎。分明她回國前才在國外做了健康檢查的,這一回來毛病就出來了,真是令她措手不及。可能這就是上天對她的警示吧,不然她還不知道喻淮有家室了。

不得已放棄了自己的報覆計劃,林舒還有那麽點可惜,沒能看到喻淮痛哭流涕的樣子。她打探過時渺的信息,資料上的照片沒有真人好看。湊巧在火鍋店看到時渺跟一個陌生帥哥坐一起有說有聊的,她一時好奇就在那姑娘起身去洗手間的空隙跟了上去。

簡單聊了會兒,林舒發現時渺與喻淮真是一點都不一樣。前者可可愛愛、說話間還透著點天真,就像是個生活在象牙塔的公主一樣。而喻淮狗得不像王子,更像是拿著毒蘋果的惡毒女巫。

這兩人怎麽看怎麽不搭,也不曉得是怎麽湊到一起的,林舒暗道可惜。交談間她說自己是喻淮的同學,前段時間才回國,很久沒有聯系過了。

說這話,林舒本意是想解釋一下自己對喻淮沒那意思。畢竟她去環球影視那回挺高調的,也不曉得這事有沒有傳到這姑娘的耳朵裏。她對時渺的印象不錯,就想敞開了說一下始末。

哪知她一提時渺就想起來了,還驚訝了一下,說沒想到這麽巧在這裏見面了。她還記得去公司找喻淮那個老同學,乍一見到還挺高興。

兩人在洗手間的過道裏聊了幾分鐘,誰想到一出來就瞄見了全副武裝的喻淮。實在是不想瞄見他都難,大堂裏那麽多桌,就他戴著大墨鏡吃得酣暢。

林舒起初沒認出來,見人把墨鏡摘了才相信了這的確是喻淮。那一剎那她是萬分慶幸喻淮有主了,使得她原先的計劃無法實施。否則她預謀追這樣一個狗男人的消息傳出去,她還怎麽有臉在大海裏稱王?

魚塘算什麽,願意游進林舒這片大海的魚可多了。魚之多,一塘裝不下,她可不能壞了自己的名聲。

闌尾炎好了後,林舒好久沒吃過重口味的東西了。沒有相中的獵物在,林舒是放開了肚皮吃,與平時的小鳥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,食量都快趕上時渺了。

又讓服務員上了兩輪菜,吃得最多的是兩個女孩子,周翊與喻淮沒吃多少。周翊是笑痛了肚子,吃不下了。而喻淮是之前吃多了,撐的。

吃過飯,周翊很有眼色地主動提出送林舒回去,想把空間留出來。林舒也不愛做電燈泡,揮揮手就上了周翊的車子。小車一溜煙跑沒了影,就剩下時渺與喻淮還站在原地。

“你的車呢?”站在外面吹了會兒風,時渺往四處看了一眼,沒瞧見喻淮慣用的那輛車,於是問了一句。

被問到的喻淮一臉深沈,回答說開膩了自己的車,偶爾想試試坐副駕駛座的感覺:“我們打個車回去吧。”

其實真相是他車庫裏停著的跑車都是限量款的,開出來太招搖了。他是悄悄摸摸跟在時渺後邊的,當然是越低調越好,因而坐的綠皮出租車過來,只是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。

打車就打車唄,時渺又不挑。然而兩人站在巷子外面等了半個小時,就一輛出租車經過,還是別人包車的。

“這地方有點偏,可能並不是那麽好打車。應該讓周醫生捎帶我們一程的,他開了車子過來。”時渺現在才意識到這個問題,不過已經晚了:“不若我們坐那個車子吧?我還沒坐過,看著好拉風哦。”

順著時渺手指的方向,喻淮看到了停靠在巷子口的幾輛摩托車。一位身材魁梧的老大哥剔著牙,說話帶著濃重的口音:“妹兒走哪裏哦,喊個車子噻。”

時渺興致勃勃,扯著喻淮的袖子就要去坐摩托車。喻淮眉頭擰成了個疙瘩,死活都不想坐那玩意兒。長這麽大,他就沒坐過那麽廉價的車子。

又在原地等了半小時,仍舊連出租車的影子都沒瞧見。最終喻淮還是不情不願地跨坐上了摩托車,與興致高昂的時渺一人坐了一輛往家去了。

別問喻淮為什麽不用打車軟件叫個車過來接。他從小到大坐出租車的次數十根手指頭都數的過來,哪裏會用什麽打車軟件?至於時渺就更不會了,出行從來都是專車接送,一點都不用她自己操心的。

摩托車飛騎了一個半小時總算是給兩人送到了小區門口,一下車喻淮的臉色比上車前更難看了。柔順的頭發被吹成了雞窩,額前的碎發也是亂七八糟的,面頰紅潤中透著一抹白,薄唇抿得緊緊的。

到了小區門口,喻淮不發一言,邁著大長腿悶頭往前面走,連散亂的頭發都沒理順一下。時渺也不曉得他怎麽了,還以為他是在摩托車上吹了風難受。

臨到家門口,喻淮的腳步邁得更快了。進了客廳連鞋都沒顧得上換直奔衛生間,在裏邊一待就是半小時。

在時渺茫然的目光中,他扶著墻出來了,臉上慘白慘白的。沒過五分鐘,他扶著墻又進去了。

這個衛生間今夜註定被他承包了。喻淮心痛地想,他再也不要在吃火鍋的時候吃冰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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